这毒不好解（2 / 2）

司空若松想了想，终于道：“掌门，他……对您很重要吗？”

凌若晞不想回答这些没什么意义的话，只道：“我只是问你现在他到底是处于一个怎样的情况有救，还是没救。”

司空若松道：“倒不是没救，不过……”他绕过凌若晞，从一旁的书架上拿过一本医术，一阵“哗啦啦”便从此处传开。凌若晞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硬生生地压制住了自己体内那苏醒的“火山”。

好在我们的司空大夫足够神速，在凌掌门的“火山”还没有开始喷发，他就已经找到了答案。不过他下来说的话倒是在实力作死：“掌门，您放弃这个殷公子吧。”

凌若晞闻言，双眼微微眯起，令人胆寒的目光便从中投射出来：“司空阁主，请您对您说的话负责。您还需要给我个原因。”

司空若松道：“掌门您也看出来了，这不是普通的烈阳之蜉。这烈阳之蜉是经过上官家改良后的，若说这新版烈阳之蜉解药的，倒不难配置。但这最关键的一味配料，在上官家。这味配料是我们几乎不可能得到东西!”

凌若晞的耐心终于耗尽了，他转过身突然逼近司空若松，仿佛带着冰碴的字眼从他嘴里迸出：“所以，那!是!什!么!”

司空若松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凌若晞，又偷偷瞟了一眼殷晢绛，最是叹息道：“掌门，你是否还记得，梦泽乡最开始地上长的那是什么”

凌若晞想了想，道：“上官家的传家宝物——修为近千年的百灵草。”

司空若松点点头，斟酌着道：“掌门啊，从你把这小子捡回来之后我就发现您对他不一样啊。您修为明明跟他差不太多，但却为了打赢他当他的师尊，不知道付出了什么硬生生地将自己的修为提高了一个阶层!您到底是为什么啊？咱们现在不适合跟上官家的关系搞砸，这个时候还不是时候。”

凌若晞沉默了。

从衣架上取下殷晢绛的衣衫耐心细致地给殷晢绛穿上后，凌若晞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喉咙有些发紧：“……有没有什么能暂时缓一下他症状的方法。”

司空若松从袖中取出两颗金黄的药丸，一本正经地叮嘱道：“一天两颗，早上晚上个一颗，注意不要使用法力过度，不然下次就麻烦了。”

凌若晞对着司空若松轻轻颔首，他极为小心地抱起殷晢绛为他抚去额前的一缕乱发，随即他便走出偏房，召出了无墨扇。无墨扇在空中急剧变大，最终它暴涨到了能容两到三人的面积。

凌若晞一个轻跃跃到扇面上，他再次侧头看向司空若松时，他的暴怒，悲伤等一切负面情绪已无影无踪。现在司空若松看到的，仍是谪星派的那个温润如玉的第一人——掌门人凌若晞。他听见凌若晞温和却郑重地对自己保证：“若松，论起辈分，我们同辈，但论起对这个门派的贡献程度，你是劳苦功高。你是知道的我不会做那么愚蠢的决定。所以我要求你，以最快的速度做出能代替百灵草的配料。”

回应他的，是司空若松深深弯下去的腰和一声同样郑重的“是”。

凌若晞带着殷晢绛御扇离开了。

凌若晞看着殷晢绛昏迷时的脸，只觉得心都在绞痛，在悲鸣。一阵风吹过，凌若晞突然觉得自己的脸上好像有蜿蜒了一道冰凉凉的痕迹，他知道，是泪。

为什么要不惜一切力量的留住殷晢绛为什么要做他的师尊为什么他会为他那样失态？这一切都是因为……

“因为啊……晢绛，你是我的，亲生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