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2）

我恭敬地行礼，并不分一个眼神给地上跪着的宫女，神色坦然，镇定自若。等了许久也未被叫起，我也就这样不骄不躁地等待着。

太后终于开口：“后宫不正之风蔓延，连哀家都不能装作看不见。德妃尚在养胎，就又出了一件谋害皇嗣的事。哀家把你们几个叫在一起，就是为了这件事。”

皇上的眼神如针一般锐利：“贤妃，你能不能给朕一个解释，这，是什么？”他像对什么脏东西一样将一个物件丢在我面前。

我定睛一看，这是我随身携带的香囊，我用它装了一些薄荷以便紧急之需。在拜访雨薇回来后就丢失不见了，不料今日，它却在这样一个严肃的场合出现了。

“回皇上，这是臣妾随身携带的香囊，几日前去拜访德妃姐姐后就丢失了。臣妾不知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贤妃，跪在这里的这个宫女，你应该不会不认识吧？就让她来给你解释吧。”

我仿佛刚看见这个宫女似的看了看她，不是我宫里的辛夷又是谁呢？

辛夷不敢看我，磕了一个头，道：“奴婢死罪。自此德妃娘娘怀孕以后，贤妃娘娘就一直怀恨在心。她命令奴婢在她日常使用的香囊中加入零陵香，然后每每去拜访德妃娘娘，娘娘都带着这个香囊，因为有薄荷叶的掩盖，再加上零陵香可以使人舒缓，所以一直都没有被德妃娘娘察觉。奴婢不想做这样的事，可贤妃娘娘一直逼迫。如今奴婢看到铃兰的下场，奴婢怕极了。所以在贤妃娘娘遗失这个香囊被奴婢捡到后，奴婢挣扎了好久，还是决定前来告诉皇上太后，不然贤妃娘娘还会做这样的香囊来害人的。奴婢自知自己死罪不敢求皇上的宽恕，但请皇上看在奴婢主动请罪的份上，饶了奴婢的家人！”说着在地上一下一下地磕起头来，额角很快就磕出了血来。

我在心底冷笑，这么好的苗子，在现代不拿小金人真是可惜了。但似乎我也没有这个立场来说自己。我俯下身去行了一个大礼，说：“皇上，臣妾还有几点不明，能否容许臣妾问几句？”

皇上轻轻点了点头，似乎也不相信我真的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先起来说话吧。”

我起身，看向在座的三位嫔妃：“想来三位姐姐都知道，这辛夷并非我的陪嫁丫鬟，而是在我入宫之后由内务府分配的，不比我身边的半夏她们伺候多年。换句话说，辛夷并不是我的心腹。而如果我要谋害德妃姐姐，这想来是一件私密的事，不能大张旗鼓地去做。那么，我为什么要将这么私密地事交给一个只跟了我几个月的宫女，而不是跟了我好几年的陪嫁丫鬟呢？显然她们每一个都比你更能守住这个秘密啊。”

辛夷连忙回答地说：“奴婢说的句句属实。娘娘之所以将这个事交给奴婢，是为了......是娘娘说，您的陪嫁丫鬟也是从小和德妃娘娘一起长大的，不会帮着您去害她。所以您才选择了奴婢。”

“你为本宫做了这么大的事，本宫可许了你什么好处？”

“娘娘您给了奴婢一叠银票，全部装在奴婢的梳妆盒子里，奴婢有好好地保管着。”